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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山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谁要相信真的有诸侯一心光复汉室，那就是傻子。

    汉灵帝不是仁义君主。

    做的事不说是天怒人怨，也很少有真正的人才效忠。

    留下来的那些老臣，倒是有些真的希望汉室中兴，可他们年岁已高，空有权势，比之他林山还不如……

    “而汉室遗留下来最宝贵的财富，其实是气运！”

    “气运？”

    林山眉头一皱，只见水镜先生淡笑了一声：

    “气运之说，虚无缥缈，但却不能否认，确实存在，举个简单的例子，有人生来富贵，有人生来贫穷，这公平吗？”

    林山没有说话，水镜先生再道：

    “有的人怀才不遇，抱憾终身，有的人却有伯乐赏识，可一展报复，同样的学识下，这公平吗？”

    林山仍旧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有的人，拼命为家中积蓄，只为活命，可却遇到了恶县，横征暴敛，妻离子散，可那县令，也未必学富五车，或许，只是有一个好父亲罢了，这公平吗？”

    水镜先生自问自答：

    “这世界，没有绝对的公平，人生下来，就会分出三六九等，士农工商，本就是阶层，每一个阶层，都很难逾越，这或许就能够用气运来解释。”

    林山终于开口：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，运气可以决定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水镜先生呵呵一笑：“气运和运气是两回事，而且，气运也未必不能更改，努力，拼搏，永远都是改变人生的基础，但在这基础上，如果能够有气运加持，便会事半功倍，反之，则是事倍功半。”

    林山点了点头：“先生所言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这气运往小了说，影响人的一生，但却未必不能改变，可若是往大了说，便能够影响到一国之势，自高祖皇帝以来，国家逐渐安定，可人心思乱，总有宵小乱世，逐渐瓦解着皇朝的气运，直到先帝之时，才终于衰竭到了极点，现如今，汉室犹在，却已无气运。”

    林山眯缝着眼睛：

    “这气运，不会消失？”

    “或许会，或许不会。”

    水镜先生嘿嘿一笑：“这缥缈的东西，老夫也说不准，但我确定一点，您身上，肯定有无穷气运加持，以天地为基，昭告天下，丞相之位，非开国皇帝，不可剥夺，现在，谁都想和您拉上关系……分享这，磅礴的气运。”

    林山张了张嘴巴。

    自己这么NB的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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