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6、表白二-《我重写了家族历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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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吏,是圆滑的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有光有暗。大人们坐在“明镜高悬”的匾额下,那么胥吏就要承担起作为训民棍棒的这份职责。徐二愣子已经熟知这一切,他要披律法的外衣,去做蝇营狗苟的事情。而要想在光与暗之间如鱼得水,就得需要有一个尺度。

    郑科长送了他一个八角宫灯,已经言明了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光和暗之间,灯柄就是尺度。

    做吏如做灯。

    灯托是个镂空的“福”字,灯一亮,就将“福”字烙在了地面上。而这个“福”字,恰恰就是光所不能及的地方。

    (“其外灯托是个镂空的福字,灯一亮,就将福字烙在了地面上。”——第八十二章。)

    朱诗琴的不幸,他固然为之感悲。可若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来帮助朱诗琴,这则是他所不愿为的事情。

    故此,他选择了缄默。

    “没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时半会想不出法子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陈羡安勉强笑了几声。她叹了口气,就转过身子,继续朝回家的路走去,她边走边说,“你也不必介怀。我只是想着你更聪明些,问了你几句话。不见得非要一个答桉。”

    落在身后的徐二愣子没有回话,默默尾随。

    这条街二人走完后,又绕了一条街道。

    片刻后,就到了一高门大院。

    陈家和赵家大概是相等的门第,除了门前比赵家多了两个抱鼓石,匾额写的“陈”外,就无其他过多的殊异。

    两扇如意大门紧闭。

    大户人家的大门一向是不怎么开的。

    陈羡安对徐二愣子说了几句感谢话,就走到了角门,叩了一下门。

    紧接着,门外就听到了一阵的咳嗽声,以及软底鞋踏踏落在青石板小道的声音。这阵脚步声,渐渐迫近。

    “徐从,我想问你一句话?”

    在角门还未打开的空档,陈羡安倏地小跑到了徐二愣子面前,她应是不怎么运动的,仅是几步,就跑的面红耳赤,喘着粗气了,“我问你,要是我和诗琴一样了,你会不会帮我?”

    没等徐二愣子回话,她又再次跑到了角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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