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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艾玲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我与你义父是同门师兄妹，姗儿与你又是莫逆之交，在我面前，你不用这么客套。”

    顾辰没有接这话，而是道：“前辈可是为了洛兰道友的事而来？”

    顾辰这么直接，也让艾玲沉默了一下，用带着商量的口吻，缓缓道：“你能放过她吗？”

    顾辰摇摇头，道：“她一再诋毁我的朋友，我已经一再退让了。”

    艾玲轻轻一叹，只觉得顾辰这脾气像极了青阳子，不愧是从东来峰上下来的人，同样的还有那个罗程，两人都是相似的脾气，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，但顾辰的声音再一次传来。

    “只要她谨言慎行，那道剑意就不会被引动，前辈不该来找我，反而是应该教导她怎么做才是对自己好，世间有太多的事，并不都适合有人去插手，起码，会有人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艾玲失笑，就算有人不喜欢，也得有那个实力去拒绝，然而很不巧的是，顾辰偏偏就是有那个实力。

    “洛兰做事的方式确实有不对，我对她也是疏于管教，你放心，我会好好劝劝她的。”

    艾玲毕竟是长辈，顾辰想了想，还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但她跟你说的事，确实也是我考虑之后的结果，你与姗儿从小一起长大，可说是青梅竹马，你们两个结成道侣，在如今的乱世下，我也能安心许多，而且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，难道你真的不愿意？”

    顾辰沉默了一下，道：“前辈，如果慕姗遇到什么危险，我一定会帮她。”

    艾玲盯着顾辰，道：“所以，你不想跟她结成道侣？”

    顾辰道：“我和她会一直都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艾玲默了默，问道：“那你与杨婵呢？”

    顾辰没有说话，眼中难得闪过一丝迟疑和不确定。

    艾玲见此，笑了笑，道：“顾辰，人生一世，草木一秋，修仙者就算有再漫长的寿元，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失去很多，修仙一世未必有凡人一生精彩，你如果只是一心向道，最后只能走向孤独，但你如果沉溺于人间百态，又恐怕会固步自封，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寻得平衡，要完全看你的了，曾经有一个人跟你很像……”

    艾玲沉默了一下，终是没有再说那个人的话，而是对顾辰道：“我想跟你说的其实是，有时候这两者并不冲突。”

    顾辰沉吟半晌，抱拳道：“谢前辈指点。”

    艾玲失笑道：“我也就只能在这种事情上指点你一下了。”

    顾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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