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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黑袍老者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只不过话还没说完，就一口鲜血喷出，夹杂着大量内脏碎片，可见伤势极重。

    江辰面容愤怒，不过也不敢对顾长歌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这次是我大意了，没想到顾长歌的实力竟然那么强，老夫完全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黑袍老者难得露出苦笑和自责的神情来，“若不是我的关系，他也不会那么快找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前辈你别说了，如果不是你为我断后，也不会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江辰见黑袍老者都一副如此重伤的模样了，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什么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，顾长歌既然找来了这里，那就只有直面应对了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掌天塔？竟然还有器灵存在，有点意思，和别的掌天器倒是有不少区别。”

    此刻，顾长歌饶有兴趣地盯着空中的金色虚影，随后打量说着，“刚才你们所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了，我现在可以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一，把小望月交给我，并臣服于我，跟随我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二，我自己动手带走小望月，并抹除你的灵智，带着掌天塔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想要哪一条路，你自己选择。”

    顾长歌语气云淡风轻，说完之后也并不着急。

    他来这里也好一会了，只不过并没有现身，也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
    掌天塔器灵并不傻，那它就会明白，这个时候，应该如何选择。

    当然，如果它犯蠢的话，顾长歌不介意抹除它的灵智，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顾长歌你……”

    而江辰则是面容大变，万万没想到顾长歌竟然如此强势嚣张，面对掌天塔器灵也敢如此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下一刻，让江辰心中更是震动骇然的。

    掌天塔器灵在听到顾长歌这话之后，并未有任何愤怒、不满情绪流露出。

    反而显得很是忌惮谨慎，态度和面对他的时候，可谓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“我的耐心并不好，哪怕你是掌天塔器灵，对我而言，也并没有任何价值。”

    “作为兵器，我还是更喜欢没有灵智的死物。”顾长歌轻描淡写地说着。

    江辰看着顾长歌，心神颤栗，只觉恐怖的寒气，自脊柱席卷到天灵盖。

    竟然连掌天塔的器灵，也得受其逼迫，不敢多言？

    他本以为掌天塔的器灵，会因此震怒，出手教训顾长歌，但不曾想其态度却很慎重小心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答应臣服你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，不然我宁愿玉石俱焚，不会让你得到掌天塔。”

    掌天塔器灵的声音，依旧没有变化。

    它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很恐怖，不光光是气息，还有那种印刻在骨子里的漠视，千秋万古，诸天永纪，一念弹指，沧海成灰。

    这是让它悚然颤栗的感觉。

    更别说它早已不复巅峰，如今状态，最多只能抗衡至尊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顾长歌抬眸看了它一眼，转而目光落下前方的仙玉道台。

    他缓步走了过去，不同于当时江辰所遭遇的满头大汗，难动分毫，顾长歌毫无阻碍地走到了道台近前。

    道台洁白有符文幻灭，仙雾弥漫。

    上面的古老文字更是流动各种古朴的符号，大道气息弥漫，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。

    这一幕，让江辰面色又是一阵青白，想起了自己刚才的狼狈模样。

    “我需要你答应我，不准伤害小望月。”

    掌天塔器灵很慎重地道，同时目光落向那方道台，警惕顾长歌的举动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顾长歌并没有思考，直接开口道。

    这其中是口不大的池子，全部都以神源封着在，并未打开。

    浓郁的仙雾弥漫，彩霞流淌，并不能看清其中景象。

    不过，在他的视野之下，可见其中有着琥珀般朦胧的光芒，宛如星河般的瑰丽色彩，静静流淌。

    当中似乎有双清澈无瑕的眼睛，在注视着他，仿佛外界所发生的一切，它都能知道。

    这就是小望月的本体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，也不要让人伤害它。”

    掌天塔器灵还是很谨慎，因为顾长歌答应的很直接，也很干脆，让它不放心。

    顾长歌收回目光，看了它一眼道，

    “放心，哪怕我今日便将小望月在我手中的事情公布天下，也没有人敢抢夺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……我可不是这个废物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，显得很是嘲弄轻视。

    “顾长歌你不要欺人太甚……”

    面对顾长歌这毫不掩饰的嘲弄话语，江辰面色难看到了极致，牙关紧咬，无比愤怒。

    可是他却找不到反驳的借口。

    如今顾长歌威势滔天，谁敢从他手中抢东西，那不是找死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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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掌天塔器灵也因顾长歌这自信强势的话语而感到心神震动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不正是它一直所想要的吗？

    “此外，小望月成长所缺的资源，我顾家应有尽有，哪怕是让它吃光十万星域，也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现在，你还有什么条件要提的吗？”

    随后，顾长歌看向掌天塔器灵，再度开口，微微一笑间，尽显恐怖底蕴和财大气粗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江辰只觉自己要窒息，嘴唇颤抖，面色发白到没有任何血色。

    与之相比，自己有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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